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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三七章 有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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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五三七章 有自己的位置 (第3/3页)

:“担心我就更不必了。老马啊,你都四十多岁了,也算是宦海沉浮、见多识广,怎么看不明白我的处境?从我在淳安为了度过水灾,违抗上命、针对大户开始,就没有退路了。

    若当时没有陛下庇佑,在淳安我必死无疑。郑泌昌、何茂才,还有他们身后的严世蕃、严嵩,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所谓不进则废,我也只能这一条路走到黑了,跟那些权贵大户对着干,就是我要贯彻一生的事情。

    朝堂上什么严党、清流,现在徐阶又是一个山头,还有裕王、景王,这些都与我无关。我是帝党,专门给陛下办事儿,给陛下送银子。做好了我的活,自然高枕无忧,什么风波都卷不到我的身上。做不好,忘了自己姓什么,忘了陛下的圣眷,自然也就万事皆休,一了百了。

    归根结底,想要活的好,想要走的高,就得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处,一以惯之的执行。就好像胡宗宪,近来朝堂上在弹劾胡宗宪,又是贪污军饷,又是滥征赋税,条条要他的性命。

    为什么?因为胡宗宪是严嵩的人,因为胡宗宪不肯倒严,胡宗宪是严党的旗帜,那么徐阶就要整死胡宗宪。

    真要说起来,谁没贪污军饷?谁没滥征赋税?我没滥征赋税吗?我巧立名目,就能改变这个事实吗?为什么弹劾我的奏疏都能淹死我,我还在这里喝酒吃肉?因为我是陛下的人,因为我赚了五百万两银子。

    当初胡宗宪问我他是什么处境,我说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没成想不过半年,他就要成为阶下囚了。说起来,等他到了诏狱的时候,我还得去看看他。”

    听了王言如此一番推心置腹的话,马得福没再说什么,干脆的出去办事儿了。

    王言比谁都清楚面对的是什么,将来又是如何情况,但还是坚持着干下去,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此前能来来回回的劝诫多次,马得福已经很够意思了,像他这般老实的可不多见。这马得福可是实打实的给了先前那个被徐阶二儿子抽鞭子的百姓银子……

    当然,这也是他为什么能活到现在,而没有被王言的踢出去找由头弄死。

    那边黄锦在大张旗鼓的彻查甲士、火铳的问题,大兴范围内的乡村里轰轰烈烈的进行着清田查口,东城内也开始进行了清查人口的行动。

    告示上明晃晃的写着有奴仆的家庭要多交银子,交多少待定。并表示今后家中奴仆增多、减少都要到衙门登记报备,如不报备,按藏匿人口处理,罚款、劳改。如有故意隐瞒不报,罚款、劳改,检举揭发者,给银子,如果是奴仆,则给解决户籍、住处、生计。

    这一套组合拳打下去,大户人家内部就动荡了。而他们想要稳住人心,不仅要给衙门交钱,还得给奴仆们发更多的钱。

    否则今后谁想不开了,跑去县衙找到王言,有的没的说一堆,谁知道什么后果?

    毕竟以前的奴仆没人权,死活都没人管。现在王言是众所周知的真办事儿,找到机会就要从他们身上刮银子……

    于是京城一下就热闹起来,办事儿的要想办法找到主使,心虚的要想办法解决问题,上面的要想办法维持稳定。

    另一边还要继续弹劾王言无法无天、滥征赋税,这是他们目前唯一的手段了,总要把态度展示出来才是。

    杀也杀不了,骂也没有用,反抗也反抗不过。

    毕竟在大兴的辖区之内,王言代表的是正经的官府权威,他扩充了衙役、帮闲、火甲,弄出了一千多壮汉。在大兴的范围内执法,百无禁忌,要是谁家出来十个八个人一起反抗,那就要被打成造反派。

    东城的权贵大户们,别管多大的官,多深厚的背景,当场面对能够把家里都塞满的壮汉,都得卑服的。

    而嘉靖又不管事儿,徐阶是个内里蔫坏,但看起来谁都不得罪的,坐在首辅的位子上当死人,其他的阁臣也是雷声大雨点小。

    以往的各种无往不利的手段,在王言这里全都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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