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四回 (第2/3页)
军久战辽东,对于蓟门、遵化的防务和路线不甚熟悉,会舍易求难吗?”同是游击的于永绶发疑。
“别忘了,赵大哥刚才说,他们还有蒙古的盟军协同作战呢。”谢弘强调。
“那怕也只是推论吧!我保留意见。”
“两军交战,任何可能都要列入考虑范围,才是上将之责。”谢弘争辩道,隐约对他的侥幸心里不满。
“弘儿!”谢尚政瞪他一眼,呵斥道,“你懂什么!这里都是前辈,你敢妄言!不成话!”
“哎!有争论是好事!”何可纲笑着和稀泥,“你不要一动就吼弘儿嘛!”
“于将军也不是没肚量的人。允仁你何必在意呢!”袁崇焕一笑,“何况弘儿说的也在理不是。于将军,你说呢?”
“呵呵,”于永绶也并没挂心,自我解嘲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凌焯的劲头,我们这些个老将看了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就接着说吧!”何可纲催促,“说的越多,对咱们的防务越有好处。”
“早在今年的二月,督师就已经为此向皇上上了奏本。可是,蓟门和遵化的防务似乎并没有多少改观。”程本直依稀记起写过这个内容,于是开始翻看记录查验,“……对!的确写过!”
“督师,依我说,蓟门和遵化的防务与咱们不相干,便是您上书请旨,也无济于事,这是明显的越权谋政。”祖大寿无不担心,“他们迟迟不动,正说明里面有扯不清的利益关系,开罪了他们,怕是更不好收拾。”
“不错!咱们只需将份内的事情做好就行了,至于蓟门和遵化,的确是鞭长莫及,弄不好还会树敌。”何可纲也表示不妥的忧虑。
“遵化一带的防务虽不在我们的职责范围,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纵使我宁锦防线固若金汤,遵化一破,辫子军长驱直入,京城岌岌可危。就算最后不会归罪于我们,但是,从关外急奔援京,途中的伤亡……”袁崇焕思虑了一番,终究是固执地摇摇头,沉吟只有叹息了一声,“如果京城再有失,社稷倾颓,这个罪在座的谁可担待?现在的情势,非我们可以左右。朝堂之上,对我非议者也不在少数,加之诛杀毛文龙一事,已经开罪了好些京中要人,天子的不悦亦在其中。横竖哪一天我也是下一个毛文龙,所以,你们只管去做,所有的一切,我来担!”
“督师!”听他一言出口,众将心里都酸涩难当的语嫣。
“前面的路不好走,只是看你们有没有恒心走下去。”袁崇焕说着缓缓起身,慢步踱到门口,慨然而叹,“但愿我能有幸陪你们走到最后,画一个皆大欢喜完美的圆吧!其实,我一直以来想的也就是这个,也许好些繁杂的事只是一个简单的道理……就像我常说的,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街道上人流熙熙攘攘,形形□□,小商小贩的招呼声此起彼伏,繁华和热闹丝毫不比京城逊色,反倒少了几许边塞的硝烟味。
绎儿一路吃,一路买了许多小玩意拎在手上,银铃儿、香囊儿绞合在一处,叮叮当当的像领了个马帮。
将出春和门时,门侧的一汪潭水边,一大群人扎堆在那里,好不热闹的样子。
绎儿竭力挤进去想看个热闹,全然不顾后面抱着一摞大小盒子的雁奴吃力地大叫:“小姐!小姐啊……等等我……”
里三层外三层的,绎儿挤了半天愣是没有半分进展,只得退了出来:“真是……”
“小姐!咱们该回去了。”雁奴嘟着嘴,大为不满。
“我看完这个热闹就回去。你先回去吧!”绎儿还不死心地用力原地蹦跳地探看。
“小姐……”
“好啦!我一会儿就回来吃晚饭!”绎儿索性撇下雁奴,甩手跑上了潭边的一间两层楼的茶馆,居高临下地想看个清楚。
人群之中,一个半百之年的老头子牵着两只小猴在耍把戏,旁边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帮着敲着锣鼓点。那两只小猴儿上蹿下跳,一会儿倒立,一会儿作揖,一会儿又翻起了筋斗,看上去倒像是练几年武艺的练家子似的,有板儿有眼儿的。
绎儿看得得劲儿,便挨着栏杆坐下来,回头叫了壶茉莉花茶,几块芙蓉糕,边吃边看,看到好处,还跟着抚掌叫“好”。
这“好”字没叫多久,猴儿耍完散场的时候,小姑娘捧了锣挨个要赏钱,却是人人唯恐避之不及,只有几个有几分怜悯心的人扔下了几个铜子儿。待到要到一个青衣小帽的后生面前,那后生一笑,伸手掏了两分碎银子放到了锣上。
“谢谢公子打赏!”小姑娘连连道谢。
银子放到锣上,还没听到响,便有一个家奴样的人冲上来,一把拨开了后生,一撒手里的钱袋,哗啦啦倒出了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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