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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一百零九: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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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一百零九:三月 (第2/3页)

上表情异常,小声问到。

    “没事,”刘武忙擦眼,边强做欢颜,将话题扯开,“先去城内采买食物,我去问问看烧当羌那些酋豪大人们都在哪儿驻扎。”除了采买食物的其余人等照前例继续出城先找处合适的地方驻扎。

    对于烧当羌,所有人知道的都不及刘武,只有刘武从嫡母马氏那边学会了烧当羌语,虽然只是烧当羌十多支大种姓中的一部,不过烧当羌彼此之前语言差别到底不同于西羌烧当与东羌先零。

    也很自然的,马志也一点帮不上忙,只能干瞪眼。路上到处是忙碌的羌人,不久,刘武相中了一个老头儿(注3),随便在路上拦住一个,六七十岁模样。他们刚拦住那个老者还没取出百试百灵的贿赂财物,那老头儿身后突然窜出一个三十多岁壮汉。壮汉狠狠盯着堵在他们面前刘武,一脸凶相,却被那个老者挥手拦住。壮汉连忙低头小心退下。

    刘武微微迟疑,还是决定就问这个人。使出浑身解数、孤军奋战的刘武勉勉强强连手势带比划总算是把想打听哪儿去哪儿勉强说清楚了。

    老者听刘武说完话后,盯着刘武瞧了好一阵,只看得刘武心中发毛。

    正要发火,那老头儿突然一口的蛮流利的长安话:“中原人,我们部落的羌话你说得倒是满不错的,说吧,你想到我部落到底想干什么?”

    刘武张口结舌,半天说不上话来。所有人都是一样,谁都不敢相信烧当羌西海种号姚氏就这么容易的找着了。

    “我,我,”刘武一时半会儿实在脑子里一片空白,想不出其他话语。

    “敢问老人家如何称呼?”还是宗容机灵,先给老者深鞠一躬,恭敬问道。

    这是汉礼,不过老者似乎也颇懂些汉族规矩,也受了,扫视众人一遍,似是观察众人来意,之后才道:“老夫姚仲康,我兄长就是部落酋首。”

    “可有什么凭证?”宗容下意识多问了一句,老者怫然不悦,冷笑道:“中原人,现在这可是我们的地方,我要骗你作什么?”身躯微挺、面露不屑、气势傲然,这股子豪气倒是颇有几分大人物的风范。

    宗容连连向老者赔礼。

    一旁呆立不知如何是好的刘武也颤抖着给老者跪下,这倒让老者颇有些意外。

    “你这是做什么?”老者奇怪道。

    刘武哽咽道:“侄儿拜见伯父大人。”

    “你!你是谁?你喊我伯父到底什么意思?你母亲到底是,”老者稀里糊涂还是没想起来,“你母亲是谁?”

    “伯父,家母名讳是梁秋水。”

    “秋水,好熟悉的名字……”老者皱眉呢喃低语,沉吟道:“我听说我那妹子是跟着她那个小姑姑一起嫁入汉梁王府的,后来我那两个女娃子再无消息。”突然,眼睛大睁,大惊失色,死死盯视着刘武:“你是谁?难不成是血屠……”最后一个字被生生吞下肚,西都虽然汉人极少,也是不可大意放肆的。老者打量四周,看着刘武沉声道:“你是那个人么?”

    刘武点头,眼中满含泪水,一脸激动,低声道:“正是侄儿。”身边的宗容一脸忧虑,想出口阻止刘武承认,无奈已迟,也只得作罢,低声嘱咐身边诸人做好准备随时逃亡。

    “好啊,好啊!你竟然是那个人。模样上也的确像,太像了!太像他们了!”姚仲康一脸兴奋模样,话头一转道:“你母亲现在还好么?”

    “母亲十多年前已经亡故,嫡母大人身体很好。”

    姚仲康点点头一脸凄恻,低声道:“我是看着她们长大的,这么多年不见,都快把她们忘了,没想到几十年了还能看到她们的孩儿,更没敢想过你就是那个孩子。”两下唏嘘,颇为感伤,不过之前的陌生意味也随着这样慢慢褪去。

    “来吧,跟我一起回去,我带你见见你外祖母和你的舅舅表兄表妹们,他们知道你竟然是他们的亲人一定会非常高兴的,来吧!”

    ……

    西平这边顺利到所有人都无法想象,至于北方。

    三月十九日傍晚,就是刘武正在西都城内巧遇姚仲康前一两刻钟模样,那些留在营地内的伤兵中终于有两个醒了过来,虽然还是咳着血痰奄奄一息。总算是没有白费气力,连续操劳多日不得休息的华典疲倦的脸上总算有了些笑意。

    马念在十八日早上离开,带着一个随扈去拜会秃发树机能。

    第一个醒的是一个魏人,醒来之后便低声说着胡话,华典亲手将合着药物的炊饼汁一口口喂入这个家伙口中,陆陆续续的一个个都醒过来都是这般失血过多神志不清的,一个个的都喂上药和食物。

    三月二十日晨,那个第一个醒来的男子终于清醒过来,华典在士卒们回禀后立即丢下食物,先跑过来细细查看。

    “这是哪儿?你是谁?”那男子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男子站在他面前,低声呻吟。

    “这话也是我想问你的呢!”徐鸿笑眯眯凑过脸来。

    “我,咳,我是,咳咳,”男子边咳边低声道,“我是大魏帝国姑臧都尉梁羽。”

    徐鸿脸色大变,那个站在徐鸿身后的葛彬也是一脸惧色。

    “原来您就是名震武威的狼屠,”徐鸿又是最先回过神,堆起笑脸,笑嘻嘻道:“在下久闻您的大名深感佩服。”

    “不过是百十只畜牲,没什么了不起的,”男子边咳边喘息,“说吧,你到底是谁。”

    “非也非也,一百多只狼,您带着十几个人就能将它们杀光大半最后吓退狼群,非常人可为啊!……”徐鸿正说道这边,男子低吼打断徐鸿的废话:“说,你是谁?是鲜卑狗派来的说客么?”刚说完,又是一阵猛咳。

    徐鸿挠挠头,语意讪讪:“都尉,您这是干吗呢,我怎么可能是鲜卑派来的说客?您瞧瞧,瞧瞧他,他是鲜卑人么?”指着正在梁羽身上扎针的华典,再指指那些附近人等,转头笑嘻嘻对梁羽道:“一个鲜卑人都没有,我们可全都是汉人。”

    “这就好,这就好。”梁羽低咳着慢慢闭上眼,似乎是太累,睡着了。

    徐鸿见状,连连向华典和那二十多个军士中为首的一人招呼,等离那些伤兵远远的,徐鸿才对一脸困惑不解的那两人说道:“你们这些日子赶快跟着葛彬多学点京兆话,此外要约束众人不得在他们面前说蜀语。”

    “为什么?”那个被留下的蒋氏家族子弟兵的小头目很是不解,用结结巴巴的长安话问道。

    “你知道刚刚那个家伙是谁么?”徐鸿一脸自信,傲然道。

    “是谁?”华典也很好奇,刚才徐鸿跟那人说什么,他也没听懂。

    “他是梁羽。”

    众人还是不懂,

    “他被人称为狼屠。”徐鸿一脸肃穆道,“前年冬他带着十多个人去西凉州误入大漠被百十多只野狼围困,他带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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